,不期然发现时谨面色又难看了些。
他吸了几口气,渐渐的平静下来,转身往亭中走去:“来。”
薛池是觉得他不会真对自己怎么样,女人是有第六感的,总是你让一步我就进一步,所以她才敢和他顶嘴。可这不包括抓他头发和给他破相啊!
因此她心虚,她气短,她小命看得可要紧的呢,听到他召唤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入亭中了。
时谨在亭中坐下,斜斜的挑了她一眼,见她一副胆小小媳妇的样子,不由心中又一软,声音都平和了些:“替我重新梳头。”
薛池哦了一声,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,并不推辞,站到时谨身后替他拔了发簪、取下了发冠放到桌上,又拿出荷包里的一把玉质小梳出来开始替他梳发。
时谨的青丝如瀑,竟比薛池的头发还长些,她握在手中触感冰滑,几乎握不住。
这把小梳子用的是碧莹莹的玉石,雕着繁复的花纹,只有半个手掌大小,与其说它的功用是梳头,不如说它的功用是插在头上做装饰。薛池拿着它可以想象用得不大顺手,她又是个不擅梳头的,左梳右拢的没法梳得齐整。
时谨只觉头皮被她扯得生疼,眉心跳了跳,忍耐的没有出声,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她这样宽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