融语淮声音有点低,如泣如诉:“我求人打听过,说我母亲被关在水牢中,一旦支撑不住,便会有人医治,治好再投入水牢,循环往复……”
    薛池一怔,她之前以为是被流放,没想到是水牢。
    她跟在时谨身边,偶尔也听到他的那些幕僚交谈,水牢中蓄水及腰,若一坐躺就会水没过顶,人只能站着不得休息。虽然不打不骂,但其实是种更绵长的折磨。
    薛池心知这样长期下半身泡在水中,就是出来了也是满身疾病。她已经受了三年了,就给融语淮些情面放了吧,杀人未遂也还是有个刑期的。
    她便道:“好,我去和殿下说。”
    融语淮没有抬起头来,低声道:“抱歉……”
    薛池看到毯子上被洇湿了。
    男儿有泪不轻弹,哭成这个样子,实在教人心酸。
    她略弯腰拍了拍他的肩:“大哥哥,虽然是看在你的份上放了她。但害我的人是她,不是你,在我心中并不牵连,你不必内疚。”
    融语淮低着头用帕子擦脸,过了一阵才红着眼睛抬起头来,按住了她搭在他肩上的手,千言万语尽在一默。
    薛池见完融语淮,不免心情有点沉重。等时谨过来的时候,正准备张嘴,时谨云淡风清的道:“人已经放回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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