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公公饶命,我又惹你生气了?”
她又说错什么了?他都说让她走了,走就是了,为什么偏要同他顶撞?见好就收,拔腿就跑,多简单的事怎么一紧张就给忘了,笨死了。
“还不走?”
“公公,那我走了。”
琯夷垂下眼眸,委身一礼,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他淡淡道:“曹顺不会再找她了。”
“啊?”她讶异的回头眼睛亮亮的看向他,咧嘴一笑,“公公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小松子收拾着屋里的瓷片,试探道:“曹顺死了,没有公公的庇护琯夷回去定然受人欺辱,今年冬天格外冷,她的手再洗衣服估计真要废了。”
李成忱走到铜盆旁用温水洗了洗手,小松子继续道:“她满身伤疤,一看在浣衣坊就经常挨打,那么瘦瘦小小的姑娘家,我看到心里还挺难受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她身上都是伤疤?”
“我看到了啊!”他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太对劲又补了一句,“她夹袄比较短,手腕往上都是疤。”
“把宫里主事太监的名册拿来。”
“是。”小松子不明所以掏出一串钥匙打开墙角一个大木柜上的铜锁,翻出两本册子呈到了书案上。
李成忱略略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