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尽,此恨绵绵无绝期。”唱词道尽心酸事,原还在笑的女子蓦地嘤嘤哭了起来,披头散发正是安瑾。原是一人赴死,撇净安家,却没想安禄竟为她冒死,反被诬陷为蔺王劫狱,一门俱灭,得知消息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。
瞧着甚是可怜。
一双泪眼突兀地对上了项瑶,呈了灰败之色,连动弹都懒,堪堪垂面掩了一半,一副等死模样。
宋弘璟拥着她走向天牢末端,里头一张简陋床铺,一张破旧木方桌配了一张木凳,别无其他,除了一角显了脏乱,床铺等都似乎被拿了干草清理过,顾玄晔坐在草席铺着的石床上,如老僧入定,闻着声音堪堪睁了眼,见了项瑶,目光落在她愈发凸起的腹部,“宋夫人也不怕牢房潮湿,冲了孩子,还是当真那么惦念本王,舍不得?”
目光越向宋弘璟显了阴沉。
真是天杀的煞星!
宋弘璟仿若未觉地站了项瑶身侧,半点不为所动。
项瑶瞟了仅着了单薄囚衣的顾玄晔,荣华已去,到了末路,忽而想起前一世初识那人递了簪子予她,眉目温润,显了少年人的意气奋发,挥斥方遒的模样,似乎就在昨天,可是却又那样遥远。
顾玄晔见她不说话,目光隐隐,心底蓦地一动,眸底涌了复杂,“若当初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