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自己的本能来到沈家门外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半锅滚烫的焯肉水带着褐色的血沫子泼了出来,汤汁里浓郁的肉香,让饿了两天的杨寄眼睛都绿了。
“咦?”
他好容易才循着这声儿把眼神回到发声的人脸上,好在饥饿还没让他丧失掉最后理智,杨寄苦着脸露出一点笑:“阿圆……”他觉得自己这副落魄的样子实在没脸见她,逃避地说:“我不是来烦你……我这就走……”
再俊的人都经不起这么糟蹋。阿圆看着杨寄于思满面的脸,两只眼窝有点低陷,颊上一道笑沟被灰蒙蒙的皮肤勾勒得憔悴,嘴唇干得一层一层起皮儿,困饿得连长长的腰都佝偻了三分。阿圆不知怎么心里一酸,低喝道:“哪儿去!”
杨寄乖乖地站住了,可怜兮兮的目光瞥向阿圆。阿圆嘴里只吐出两个字:“等着。”便掩身进门了。杨寄微张着嘴,傻乎乎地看着半阖的门扇,耳朵里俱是蝉鸣,“知了——知了——”的,和他脑仁里饿出来的耳鸣竟然是一个调。
也不知等了多久,阿圆俏丽的身影又出来了,手里一碗水,一个馒头,杨寄什么形象都顾不得,接过来又是吃又是喝,风卷残云一般,片刻就消灭个罄尽。那肚子终于得了实成东西,愉悦地最后“咕——”了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