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里头情势,但漆成黑色的一面比不漆的白面略沉半分,声音也就会稍有变化。等到他认定万无一失了,才揭开摇杯的盖子,众人倒抽凉气,随后一片惊呼赞叹:“好家伙!又是个‘卢’!”
杨寄放下心来,轻蔑地望了李鬼头一眼,把自己棋盘上的子儿向前进了几步,毫不客气地把李鬼头的子儿踢到了边上。
这一局好生眼熟!杨寄分明记得,他在上一世跳河之前,曾经为自己的大意莽撞,懊悔得翻来覆去把局势想了无数遍!
一模一样!
“上苍!”杨寄心里在合十祷祝,“你保佑我,只要一切和那时一样,我就能翻身了!我就能娶阿圆了!”
决胜的一步到来了!杨寄摇好樗蒱,不忙着开盖子,先笑嘻嘻把褡裢里的那半串铜钱和一张房契拿出来,压在自己一方。李鬼头色变,问:“阿末,这是什么意思?”
杨寄笑道:“玩,就要玩个心跳的。怎么,你不敢跟?李鬼头,我可是把家当都押上去了,就等着看你是不是个爷们儿了!”
李鬼头咬了半天牙,盯着杨寄手里的摇杯,又仔细琢磨了一番自己这里的局势,经不起杨寄三催五催,也经不起旁边人的大声撺掇,他把桌子一拍,大喝道:“跟!开!”
杨寄慢慢移开了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