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还捧一碗茶来,赔笑道:“说累了吧?喝口茶润润嗓子。”
沈以良喝了茶润了嗓子,指着杨寄的鼻子想再骂,可是脑子突然一片空白,“你这个……”半天,一句词儿也没吭出来!最后只好一跺脚,道声:“干活去吧!”算是了了事。
杨寄神采飞扬到了后院,抡起斧头,想象着媒婆的面孔,就格外带劲儿。沈以良大概今日心情不好,才杀了一头猪就又开始嚷嚷,这回骂的是他的二儿子沈岭:“你说你杀头猪还畏畏缩缩的,天天乱翻书,说自己学的是什么‘屠龙之技’,你倒找条龙来杀杀看,我瞧你是剁脖子还是切尾巴?……”
沈岭的声音慢条斯理的:“阿父,‘屠龙技’不过是打个比方。不过俗话里说:杀猪杀尾巴,各有各杀法。我这百余斤的体格,阿父命我像大兄一般摁着猪脖子就捅,我非给猪掀翻了不可。阿父若嫌我把猪引了来捆着杀太慢,我也只能说这就是我的能耐到顶了。”
杨寄不禁踩柴垛子上探头看,果见在一头捆翻了“哼哧哼哧”叫唤的肥猪旁边,沈岭换了一身短打,可瘦怯怯跟风吹就要飘走似的,两条伶仃的细腿,真能给猪一拱就掀翻了去。他不由“噗嗤”一笑。沈岭和他父亲的目光一齐瞟过来,沈以良对着墙头喝道:“看什么!”沈岭却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