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,脸滚烫,额头倒清凉,身上的痛如刀割一般,又如滚水泼过似的,聚集在一起一跳一跳地昭示它的存在感,不过也没有先潮水汹涌似的难以忍受了。四处是昏昧的黄色光晕,杨寄好半天才从眼前模模糊糊的光晕中分辨出一个人影,影子一直在动,伴随着的还有轻微的啜泣声。
“阿圆……”他低低地呼唤,模糊的脑子又一阵清醒:怎么会是阿圆呢?他可在牢里啊!可是眨眨眼睛再看,不是阿圆又是谁?杨寄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,便嬉皮笑脸伸手去摸影子的脸,笑道:“你还给我送终来了?”
“再胡说!”一道影子举起来,似乎要打人,但是声音无误确实是阿圆的。杨寄一激灵,更加灵醒过来,扭过脖子仔细一看,面前人背着光,可这圆嘟嘟的脸蛋,圆嘟嘟的身子,举手要打人的凶巴巴样子,就是阿圆嘛!
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清醒过来,就笑不出来了。杨寄一扭身,背上撕裂般一阵剧痛,他攒牙咧嘴、倒抽凉气,惊得阿圆把绵软的手放下,轻轻摁在他没有受伤的腰上,又是要哭一样:“阿末,怎么了?扯着伤口了?”
杨寄道:“你还大着肚子,到这里来!脑子坏掉了?”
沈沅嘟着嘴说:“你才脑子坏掉了!在狱里赌博,你不知道大令最恨这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