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担惊受怕的日子不长,因为,这支前锋队伍只操练了三天,就出发攻打江陵城了。因为用陈乔之的话来说:“反正练三天和练三十天,进展不会有多大,他们能诱敌出阵,让我们看看江陵城的布防和人马虚实,也就够了。就是下棋时的弃子么……”
杨寄系紧铠甲的带子,戴上头盔,还小心地把上面的缨子理得一丝不乱,对沈山等人笑道:“死也不能太埋汰,得体面点。”王谧过来为他们送饯别酒。杨寄“呼”地一口饮尽,问王谧说:“王参事,有马发吗?”
王谧道:“战马是有的,也可以配给你们。但是,你骑过马?”
杨寄笑道:“驴子和骡子都骑过,想必差距不大。”见王谧苦笑着摇头,忙扯着他袖子说:“王参事,咱们可是好老乡,您能帮我的地方可不能坑我!你给匹马我,万一救我一命呢?谁不知道马跑得快啊?!”
王谧被他缠得受不了,说:“骑马和骑骡子骑驴子是不一样的,尤其沙场上,你若驾驭不住马匹,这牲畜就能害死你。你若实在想要马,我给你配着一匹,你自己掂量着办。”
“好嘞!”杨寄露出牙齿笑了。王谧拍拍他的肩,心头阴霾既因为这一笑而露了点阳光,也因这一笑更生出惺惺的惋惜来。
他们这支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