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成王的,我辈分上虽是陛下的叔父,实则仍不过是陛下的臣子,不敢自比周公、僭越半分。”他又瞄了一眼沈沅和杨寄,两个人眉来眼去得正欢,一点都没在意他在说话,大概也是听不懂。
皇甫道知的颌角绷紧,又道:“孤这里还有些朝务,不能奉陪诸位了?大家继续,吃到足意,喝到足意。”他怀着一些恶意,对沈沅道:“沈娘子,今日原该让你和郎君团聚,但是小世子不能不吃奶,你是对王府有恩的人,这份情义,孤将来也会回报……”
杨寄笑道:“那就叨扰王府的客房,让我借宿一晚。老婆喂完奶,就可以过来和我团聚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杨寄爽朗地笑着说:“大王厚德,肯定不能让我们夫妻离散。想我老婆生生地当了几个月活寡,我生生地当了几个月活鳏。我不怕大家笑话,真心想老婆想得不行。周公是谁我也不知道,但我想他们家一定也有个周婆,两个人一起是下鸡蛋也好,孵小鸡也好,一定是都晓得人世间的快活,无外乎那啥一‘吐’一‘哺’。大王也成全了我们俩夫妻吧!”
沈沅脸刷地通红,明堂里左半边是武将,顿时拍食案敲矮榻笑成一团,右半边是文官,个个面红耳赤,憋了一肚子“礼义廉耻”就差喷出来给杨寄这个流氓听一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