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收掉了,把茶碗墩在案上,冷笑道:“杨寄,你当孤是小孩子么?你刚刚违背孤的命令,在角门口唱的又是哪一出?你倒是撇不撇得清自己的罪过?”
杨寄等他这句,立马就地又是一个头磕下去,闷闷的声响从铺设齐整的青砖地上传出来,倒还真不掺假!他抬起头时,白皙的脑门上已经青了,他说:“大王,我更是一万个知道自己的错了。今日的错其实都在我身上。大王的板子只管开发到我身上,您打到舒泰适意为止!”
皇甫道知这才心里好过些,又伸手拿茶杯呷茶水,半日方道:“你的罪愆,到虎贲营报到之后再行责罚。现在么……”他半仰着头,从眯着的眼睛里看当院俯伏的两个人。这种卑微屈辱的五体投地的姿态,让他颇有满意之感。杨寄无赖,沈沅性烈,都要敲打,都要叫他们知道敬畏。皇甫道知冷笑道:“国之赏罚名器最为重要,而治家,亦如是。孤不以私意加罚,也不以私意减罪。仍按刚才的处置:沈沅杖责二十,就在这处执行,叫所有人都看着。”
“大王!”杨寄膝行几步,想再求情,却听到脑后传来宝刀出鞘的铮铮之声。他嘴唇颤抖,知道求饶已是无望。他想站起身来去护着心爱的妻子,却发现在这样的皇权之下,他和沈沅不过是微末的尘埃,除了任人践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