寄翻翻眼睛想了想说:“阿母非逼着我读了《千字文》,然后诗赋略懂两篇,余外便是孔孟了。”
“孔孟是好东西。”沈岭点头说,“但看你怎么读。你如今走从军这条路,还是从《六韬》和《孙子》开始吧。”
杨寄覥着脸说:“平常操练和值守都累死了。好容易休息时,还是宁可玩玩樗蒲……”
“然后与你的同袍们逛逛花船,找找歌女。”沈岭道,“你也洒脱自在,不用和我妹妹团聚了。”
杨寄像挨了一闷棍,好半晌才说:“那也不是。建德王说,总得我给他建功立业,他才肯放阿圆与我团圆。我想,我如今能用的,也就是虎贲营里这帮兄弟,如果他们漏个啥消息给我,我就找建德王换得和阿圆相聚。”
沈岭沉吟了片刻,说:“建德王答应你放阿圆出来?”
“没有。”杨寄老老实实地说,“只答应团聚,估计还是以前那样,在客房……嗯,那啥一晚上吧……”
沈岭过了一会儿,才点点头:“如今,你这势力,也只能听命于他了。法子也不错,但不是长久之计。我来建邺,听儿童们唱的歌谣:‘干戈起,逐鹿忙,英雄自草莽。为木易,为本难,头上人家,或生其下,猛虎终出柙。’倒很有意思,你可知道?”
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