撮牙花子想了想,外强中干地冷笑道:“你不必与我耍嘴皮子。你敢说,我自然要请皇叔建德王来问清楚的。这会儿不方便你回去,就劳烦杨侍卫在宫禁之中暂歇两日吧。”他看了看那个倒霉的轿夫,厌恶地说:“好好给他治,万一还是嘴硬,还得劳烦他熬两日新刑罚。”转身就走。而另两个人,又来押杨寄。
得,又是一场把自己当赌注的大赌局。到了这份儿上,杨寄也不怕了,昂然对中常侍的背影道:“卑职有择席的毛病,请中常侍赏用厚实些的棉被,否则,卑职外感风寒,就没法为太后与中常侍效命了。”
中常侍回首缓声问道:“你,要为太后效命?”
这么句寻常的谦辞套话,这人也如此在意。杨寄心不由一跳,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狐朋狗友曾川谈到太后时挤眉弄眼的神情,还有那个虽未见面,闻名便觉得恶心的卫又安,猛地一阵恶寒。
这大概是一座废弃的宫殿,位于皇宫的东头,日头偏西的时候,这里就会格外的黯淡。杨寄和那个倒霉的轿夫,自然不可能在正殿或两厢的偏殿入住,都是押到一边的耳房之中。
杨寄倒还在自在,来人真给他送了一床厚被褥,还有个提盒,里头一壶茶水,一碗饭,一碗盐菜。而另一个,已经完全无法动弹,便也没有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