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含章卯上了,庾含章装得了一时,装不了一世。司阍无奈,也不便再次通传请示,只能摊着手指引:“那么,请大王进府吧。”他又看了看跟着皇甫道知的人,更加无奈地说:“不过,大王这些配刀枪的侍卫……”
皇甫道知不愿空身进去,左右看看说:“我带二十个亲卫进去,命他们解刀枪便是。其他的在外守候,自不必解甲了吧?”
太傅手握虎符,可控京师兵权,但是自家宅子里,除了看家护院的人丁之外,是不可能在建邺这样的地方私蓄部曲的。那司阍的脸色更加难看,可是仍然无从拒绝,勉强算是一笑,把皇甫道知往里让。皇甫道知选择随着他进去的亲卫,嘬牙花子思量了一下,把杨寄也带上了,但单独对他嘱咐道:“你到里头,给我好好闭上臭嘴,若是多言多语惊扰了王妃或是太傅府的家眷们,孤就直接杀你。”
杨寄并没有什么兴奋的,只是觉得春寒料峭,进去到处有墙,比在外面吹冷风要好过一点,于是不言声卸甲胄,卸佩刀,手无寸铁地跟着皇甫道知浩浩荡荡的侍从们进了太傅府邸。
王妃庾清嘉,确实在父亲的那里,但并不是在寝卧伺候疾病,而是在书房中,摒绝他人,对坐交谈。
她目中隐隐有些泪光,许久才轻微楚叹,回复着父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