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脸来,也顾不得再叫唤,膝行几步上前道:“太后有旨,请大王勤王保驾!”
皇甫道知自身难保,一脚踹在那人的肩膀上:“你该在太后榻上勤王保驾!滚!”
这人一身罗绮,披戴着高官的紫荷,大概就是卫又安了,杨寄忍不住注目了一下,这小子长得怎么样一眼竟看不出来,因为脸上的粉太厚了,流了汗被他的香帕子一擦,脸上黄一块、白一块,身上脂粉香气浓烈得杨寄想吐。想到自己差点与这样的人为伍,杨寄不由感激地看了曾川一眼。
曾川这时候却顾不得看他,这家伙平素粗豪,这时候急得一脸油汗,自己立了“首功”,这时候却是罪魁祸首——谁叫他抢先一矛杀了桓执中,要是追究起来,他这叫什么事儿!如今只能靠紧了建德王,希望他的大腿够粗,能够保自己的平安。
曾伯言是下令的那个,此刻也在后悔:本家主还没明确命令,自己倒先做了恶人。之前他探皇甫道知话锋的时候,明明感觉这位大王是首肯的呀,现在出了事,如果不压服桓越的人马,只怕自己要背黑锅了。他不过是一名校尉,老百姓看来是天上人,自己知道自己在朝中只不过是小角色。他看了看皇甫道知:好嘛,这条大腿,他也是要抱的。
既然是大家都要依仗的人,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