遗憾。别说你不走,我也不走,陪着一起照顾岳父——朝中可以无建德王,焉能没有庾太傅?”
躺在那里那个眼皮子一跳,旋即克制住不动。庾清嘉也愣了愣,说:“这……不大好吧?阿父身子骨你也看见了,朝中桓太保不在了,你再有个什么,不是叫桓越这逆贼一人做大?”
皇甫道知想着杨寄那副无赖而油嘴滑舌的模样,突然也无师自通地学了起来:“随他吧。我只恨没有一座首阳山,好让我在里头采薇避世;没有一处桃花源,好让我在里头躲强秦之乱。”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妻子,笑意凄楚:“其实,你过得好,也就行了。我但凡能多陪你两天,也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他有着当年桓皇后一样的美眸,凝睇时常让人有种深情款款的错觉;而这番凄凉的模样,更是与当年庾清嘉芳心暗许时一般无二。庾清嘉不知怎么心念又是一动,不自觉地伸手捂住“怦怦”乱跳的胸口,先前的决绝顿时烟消云散了,偷眼瞟了瞟自己父亲,才又推了推皇甫道知说:“你今天……怎么回事?……”
她声音小得蚊子叫似的,而且两颊微微泛红,目中如有水光一般潋滟动人。皇甫道知顺势一把握住她的手,低声道:“知道自己的命,所以……想多看看你。”
庾清嘉顿时动容。他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