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个赌棍!……”
“就是妙在这是个赌棍!”庾含章陡然提高声音,“连他都知道,这种情况只能看清形势,押一个宝就算,没有万全的法子。你呢?只会事后诸葛亮!”
皇甫道知给这毫不留情的一句骂得耳朵和脖子都红了,咬着牙却连一句话都回不上,只能梗着脖子连连冷笑。
庾含章却是深谙人心,见皇甫道知尴尬,便也放缓了声气:“老臣急了,口不择言,大王勿怪。桓越离开京都,我们追击自然是要紧的,我已经打算派杨寄前往了,与荆州都督陶孝泉会合,左右夹击桓越;但是,如果桓越总拿着小皇帝的玉玺代天行事,我们这里出兵总会名不正言不顺。你说怎么办?”
皇甫道知半晌不语,不是还在赌气,是真的想不出合适的法子——皇帝愚昧不假,但是名分很重要,大家都得给皇帝面子,也是给朝廷辛苦留存的制度面子。他皇甫道知那时候进建邺,始终不敢自己称帝,亦是事机不对,且不敢逾越。
庾含章本来就不打算听建德王的吩咐,所以问虽然抛出来,实则并不需要皇甫道知的答案,等了一小会儿,就自己说了:“法子也有。桓越挟持皇帝,国不能一日无君,再立个皇帝主持大局就是。桓越便立刻是乱臣贼子了。”他顿了顿,带着些试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