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的要务。我看你都忙瘦了一圈,给你派个主簿搭搭手,日常写个条子,算个账目,都是杠杠的。你有事,只管派下去让他做就是。”
王谧就着他的眼色看到外头,果然一群中领军的亲兵间夹着一个布衣书生,白面乌发,眉清目秀,瘦怯怯的身子也裹着宽大的衣服,但是和刚刚那个妖娆的卫又安全然两副形象。他在秣陵出生、任事,认得这分明是杨寄家的二舅子,沈屠户的二儿子——沈岭。
王谧聪明在不多话,点点头应了下来。对沈岭道:“明儿我就把历阳郡的账簿子给你看。”
安置好了,王谧又请杨寄去检阅队伍。杨寄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:“坐船过来,头里晕晕的。大家要不要先睡个晌午觉,歇足了气力再来谈正经事儿?反正城角有哨楼,桓越若是到了,再迎战也不迟。”
大家大眼瞪小眼,但是,他是主帅,他说了算,何况这里的诸人各有私心,只愁没有机会。
杨寄回屋子里,随便拾掇了一下散落一地的东西,又在榻上抹出一块够睡觉的空间来。他翘着脚躺下,手里握着刚刚从行李中拿出来的一个昆山摇杯,缓缓摇着里头的樗蒲骰子。五块木头子儿发出有节律的“嗒嗒”声,杨寄一边谛听这个熟悉的声音,一边反而排除了余外的干扰,可以静静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