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过去了,天下名义上是侄儿的,其实就是自己的,那时,再想当皇帝,也是名正言顺的了。
书房里已经点上了灯烛,那个人的剪影落在窗纸上,被冰裂纹的窗棂隔成一片片的。她焦躁不安,时坐时立,不停地晃动着,皇甫道知顿时有了乾坤在握的感觉,那个曾经摸过一次却未能得手的妩媚身体,恍若又一次包裹在掌心里。
“大王……”见他来了,那个被唤作“阿维”的心腹压低声音道,“人已经在里面了,茶饭也送了进去。只是……”
皇甫道知摆摆手,止住了接下来的劝谏之辞:“阿维,我晓得你的意思。放心,我在朝堂这么些年,不至于犯蠢。”
他不大耐烦地挥退了心腹,整了整衣摆,推开门踏了进去。
里头人几乎是惊跳了起来,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勉强的笑容,然后倒身下摆:“大王万安!”
皇甫道知问:“你今日来找我做什么?”
沈沅脸已经涨红了,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忍着羞道:“有些想小世子,也……有事求大王。”
皇甫道知猜中一般微微一笑,缓步在书房里踱步,最后停在博古架边,伸手在架子上一抹,看了看手指皱眉道:“这些伺候书房的懒胚!”随后转头睥睨着沈沅:“那里有墩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