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悠道一声:“准奏。”
庾含章含笑看向皇甫衮:“恭喜建安王!”皇甫衮急忙再次叩首谢恩。
皇甫亨熟门熟路地坐上自己的御座,他虽然傻,但是自有一种执拗的念头,看看面前御案上的几件礼器换了模样,便皱着眉头说:“这东西不是朕的。换掉!”
皇帝发话,宫中黄门不敢不遵,急忙到库房找来原来的物品,一一给皇帝换上。皇甫亨又检查了一下自己屁股下头的坐席,看了看自己的衣冠,稍有和记忆不符的,也喝令一一换掉了。最后他突然叫道:“翁翁!翁翁!给朕削果果!”
庾含章一直冷眼观望,此刻突然四顾道:“咦,服侍陛下的黄中使呢?不是被桓越一道掳到历阳的吗?不知后来怎么样了?”
一直含笑看着小皇帝的杨寄,突然觉得脑门子上冒虚汗——他一路极力安抚着皇甫亨,虽不能像桓越似的挟天子以令诸侯,但也料不到那件往事竟是会发作的!
这是太极殿,他一时也没想好该不该拔脚就走。眼看着皇甫亨那双分开老远、眼白比眼珠还多的眼睛,四下环顾了两圈,不见要寻的人,已然扁了嘴想哭。皇甫亨突然用小小的乌珠盯住了杨寄,瞪着打量了好一会儿,又翻了翻白眼,似乎在庾含章的提醒下想到了什么,突然大声嚷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