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。
杨寄轻声道:“这些是守卫的人,皇帝是被毒死的。”
他手边没有自己人,只能亲自保护妻子,拉着沈沅的手轻轻揉着,把她带进便殿里,亲自检视皇帝死状。
死相也不算惨不忍睹。小皇帝白胖脸浮肿着,眼睛半睁不睁,张着的嘴角溢出一丝紫血,手里还握着半块玫瑰蜜糕。杨寄看了一眼,还去他的脖子侧面试了脉搏,确实是死透了。他这才把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另一个人——皇甫衮。
皇甫衮脸色青白,喉头不时逸出作呕的声音——他毕竟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大孩子,在堂弟的饼饵里下毒,他没有觉得不妥,但是真的亲眼看到堂弟的死状,还是十分不适。他强忍喉头一阵阵涌上来的恶心,结结巴巴对杨寄说:“中领军,事情已经这样了。他下令杀中领军时,就注定了自己的死路——朝中可以没有一个白痴皇帝,却不能没有中领军您!”
杨寄冷笑着看了看皇甫衮,他居然已经穿上了衮袍,长长的十二道垂旒不安地晃动着,把他少年的脸分割成充满邪气的一道又一道。
杨寄道:“我这个中领军的职务,早已经名不副实:一来,我是死囚牢的犯人,二来,我名义上领着中军,实际上领的都是那些个‘土匪’们,再不为朝廷重视。今日这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