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声,直到最后才提醒皇甫衮:“陛下,旨令还要过三省,而宣告天下呢!”
皇甫衮春风得意的脸庞顿时又如被西北风吹皱了一样,傻愣愣地忖了半天,才迟钝地点点头:“是……是。尚书令庾太傅,中书令建德王,不知他们可能同意,若是驳下来,很费工夫……”
杨寄笑道:“建德王与陛下同宗一氏,自然该当是一条心的。不然,他也不会和陛下密谋这么久啊?”
皇甫衮有些没反应过来:“中领军的意思是?”
杨寄收了笑:“建德王和陛下修书若干,商讨谋杀皇甫亨的事。陛下何必独自为他担着罪过?建德王想置身事外,不过是想着有陛下做挡箭牌,将来万一有个好歹,他随时可以抽身而退,拿陛下当替罪羊。他要躲着,您还让他躲着,臣说句不恭敬的话,不是……叫他当猴儿耍了吗?”
皇甫衮的脸色时而青,时而白,时而又涨红了,但他还是明白了过来:“建德王裹挟朕,朕亦可裹挟他,是么?”
杨寄的目光阴沉沉的:“是!陛下英明!如今咱们仨就是坐一条船的,同舟共济才能无往不胜。臣虽不才,愿为三足鼎的一只脚,帮陛下平衡这口倾侧的大‘青铜锅子’。”
这次,等于是庾含章被皇甫道知与皇甫衮合谋耍了,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