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的手中取过一件斗篷,郑重地亲手递到杨寄面前。
杨寄跪下谢恩,双手接过斗篷。斗篷入手沉甸甸的,正面是绛红色的厚实丝绒,里面是乌油油的黑狐肷,同色的丰盈狐尾毛从领口逸出来。“臣深感陛下知遇之恩……”杨寄已经背好了一段说辞,不知怎么临场居然忘掉了,但他也不支吾,就用符合他本色的大白话说道,“臣定当为陛下守好门户,为百姓挡掉那些过来劫掠的夷狄。这天下丧乱太久,大家都企盼着陛下能收拾河山,让所有人过上好日子呢!”
皇甫衮似乎有所动容,点头道:“民为重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朕知道,朕记下了!”
杨寄低头再次叩谢的瞬间,看见皇甫衮身后,贴身伺候的老宦官一直微笑的嘴角扯起了一点点不屑。
拜将的冗长仪式结束,杨寄一身华服,骑着马出了太初宫门。新近提拔了京口牧的王谧今日也来面君谢恩,同他一道出去,此刻才有空说一两句私话:“恭喜将军!之前一直拎着心,好在将军算计得准确。”
杨寄侧过头笑道:“哪里有算计,不过是横了一条心赌一赌,外头一切好吧?”
“好得很。”王谧道,“那帮子北府军真心把将军当自家爷娘孝敬。都怕您有个好歹,就跟失怙恃的孩童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