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,她只能好言道:“婚姻的事,要考量的太多,你要有心,也要好好听听阿父的意见,毕竟家里……”
献嘉有些微不乐,噘着嘴说:“我们这样的家门,务必要出皇后才算圆满么?权臣家的皇后们,又有几个是好名声?”心里不快,嘴噘着也不愿意再说话了,绞着衣襟赌气。
庾清嘉一向疼爱妹妹,不由叹了一口气,半晌后才说:“你的心事,问一问阿父吧,我说什么也是枉然。不过,女儿家最怕用情太深,情深了,受伤的总是我们自己,这是阿姊的肺腑之言,你将来慢慢就懂了。”
两情相悦,本来就是玄妙的事。若干种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单相思,如火煎心;却又有两情相笃的,任凭外头雨打风吹去,自然如酿酒一般,越来越醇厚。有时说不出为什么了,只能叹一声:这就是缘分啊!
沈沅心里的痞块去了,担忧消失了,骨子里那种伉爽又腾腾腾涨了回来。惦记着要回秣陵县看望父母和弟弟,她早早地抓着杨寄陪自己逛市集。
“阿父一份、阿母一份、嫂嫂一份、阿岳一份、黑狗一份……”她扳着指头算着,最后抬起晶亮亮的眼睛,征询地望着杨寄。杨寄胸脯一拍:“你看上啥只管买!今日我陪你去集市,只做两件事:一、掏钱,二、捧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