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!”杨寄凶巴巴的声音,满脸却是笑。他“教训”得果然够狠,沈沅“呼哧呼哧”几乎喘不过气来。在凉州这样胡汉混杂、靠近西域的地方久了,心思似乎也比在江南时开放,想着侍女们反正带阿盼在外头玩,没有人能听见房里的声音,便也不多矜持,该出声儿时出声儿,该呻_吟时呻_吟,该叫唤时叫唤。杨寄自然兴奋,她也别有高上云端的体验。
一场下来,浑身是汗,两个人裹在一起,耳鬓厮磨,沈沅低低地在他耳边说:“这段日子逛集市,钱花了不少,你心疼不心疼?”
杨寄打肿脸充胖子:“不心疼,你爱花,我怎么都不心疼。”
沈沅说:“那我问你,你的俸米是多少?够不够养咱们一家子,还有这些家里做事当差的人?”
杨寄好一会儿没说话。朝中成例,俸禄全部折算成米帛发放,自己在京的时候拿过六品侍卫的俸米;自从出了建邺之后,名义上应该有更多俸米,实际上一颗都没见过;到了外郡,自己有一块地盘,更是不好意思开口问建邺要。只是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天天张口要吃饭,手下这帮子囚徒里拉来的北府军更是要命的需钱粮撑着。
他最后刻意宽她的心:“没事。州郡里都有存粮,够发一阵薪俸和军饷。我自己这里,算计周详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