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睁眼,双手要不是绑着,就差点把叱罗杜文的手打开了。“你干什么?”
叱罗杜文也吓了一跳的样子,随即笑道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脏?”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叱罗杜文笑道:“人人都知道我扶风王最爱洁净,看不得喜欢的东西蒙尘。大漠里没法洗浴,但洗脸水都是由骆驼一路背过来的。你也别嫌东嫌西,用我的水洗脸,不腌臜了你。”
巾布上,还不知是他的身上,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味,是南方才用的最考究的香料,沈沅都没有用过。她诧异地望着眼前的男子,温柔得有些邪气,他打仗的时候疾驰如影魅,狠辣若豺狼,却不料有这样另一副面孔。
叱罗杜文很满意沈沅没有再挣扎,细细帮她擦好手脸,突然在她耳垂上一舐,然后得了便宜似的笑,说:“吃点东西吧,杨寄要是看你瘦了,万一少给我一块地呢?他要是不舍得拿城池来换你呢,我也要你,不过不想你这丰腴的小身子没有先时在怀抱里的那种手感。”
他拿来吃的,酪干和肉干,沈沅别过头。叱罗杜文把吃的往她嘴前递,沈沅越发紧抿着双唇,一副不肯合作的模样。叱罗杜文却没有发怒,笑眯眯道:“我知道,这些太干了。”他回身拿了个水囊,拧开木塞递到沈沅面前,可惜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