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行,打算放我回去正经八百地打一仗也行。”脚往矮案上一蹬,放松地抖动起来。
这副混不吝的无赖样子,真和想象中南边大楚王朝的俊雅贤士大相径庭。叱罗杜文按着案几,笑道:“不是我不愿意和你赌。只是赌,要说清楚怎么赌。让我听一听……”听一听有没有玩花样。
杨寄闪闪眼睛,不依不饶地说:“这,你倒是要听听我的意见:我以前就是个好赌的人,各种花样都玩过。要论适合今日的赌法,还是要数投壶。见分晓又快,又不是双方都生僻的东西——你若说赌羊拐,我不会;我若说赌樗蒲,你不会。我原是客人,这点子事你不肯让我?”
他越是斤斤计较地争执,越是让叱罗杜文觉得真实,觉得杨寄此来,自然有夸大诓骗的想法,却也能被自己掌控着。他笑道:“谁说我不会樗蒲?你以为我们大燕的人都是放马放牛的粗汉子?你若到得代郡,便知道我们修习汉地的文化,也不比一般汉人差了。玩樗蒲的富贵闲人多得是啊!”
杨寄撮牙花子道:“但樗蒲……太慢了!”
叱罗杜文边招手示意自己的手下送樗蒲进来,边说:“这个我也常玩。若用棋枰,自然是慢,不知太阳落山,可能放你离开。但是只摇骰子,呼卢喝雉比大小,还是快得起来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