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方便我的军队交接。”
杨寄思忖了半日,才勉强应道:“这些人有六千多……好吧。但是我也不喜欢屁股着火,你要答应,绝不立即追击。就算想要金城,也正儿八经以后再战。”
两个人虚与委蛇,故意在这些根本就不可能算数的事情纠缠不清,把戏演得像真的一样。最后,杨寄长叹一口:“想我杨寄,一生赌博,赢多输少。却都输在了最要紧的地方!”
他离开了叱罗杜文的营帐,越过栅栏和铁蒺藜,向原州城而去。夕阳中,他的背影显得孤寂而蹒跚,影子被拉得老长,拖在金色的砂砾地上。出了北燕圈住的区域,他才恋恋地回头,终于上了马匹。叱罗杜文面露微笑:兵不血刃,而赢得大胜,幸甚至哉!
杨寄在马上颠着,他身后那个瘦得猴儿似的家伙,一脸贼气地过来:“将军,不能吧!今日第一场怎么输了?难道我的手法不好用?”
杨寄拿鞭杆敲了敲那人的胳膊,脸上的颓丧一洗而尽,是一副笑颜:“李鬼头,你要立功了!你这耍千的技术,真是好用极了!”
“好用极了?”李鬼头从秣陵牢房里出来,入了北府军,又重新被“故人”杨寄简拔_出_来,他瘦弱不堪,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,做伙夫都嫌差,却做了亲兵,一直以为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