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最后人都开始打晃了,身边的人才劝道:“将军,这几天星夜兼程回来,吃不好睡不好,怎么能再不爱惜自己身子?若是你有个啥,我们这群就像鸡雏没了鸡母,苍蝇没了脑袋,怎么去抵抗北燕的混蛋呢?”
杨寄强笑道:“去,你才是鸡母,你才是苍蝇脑袋!”他扶着额头,脑袋里胀痛不已,太阳穴臌胀得几乎要炸开,连着眼眶子和耳朵一起疼,再不休息,真是打熬不住了。
他进将军府之后几乎是跌跌撞撞的,再也无力保持先前的气定神闲和从容不迫。二门口,沈沅挺着大肚子在等着,见杨寄的模样,便是满脸惊惧:“阿末,怎么,情况很糟糕么?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,外头是北燕人围着么?”她伸手来扶杨寄,惊觉他掌心里都是冷汗。
“阿末,外头很冷,骑马吹了风么?”
杨寄摇摇头,勉强笑着说:“我没有骑马,是乘轿子回来的。我们进去说,事情虽然有些糟糕,也不至于太糟糕。”
他换衣服的时候,沈沅终于知道他为啥不骑马回来了:他的裤子上都是斑斑驳驳的血迹,仔细一看,是连续骑行,皮肤被马鞍摩擦得红肿出血。那么柔软的皮革马鞍,上头还裹着棉布,都能磨成这样,辛苦可想而知。
沈沅急忙招呼家人打水为他洗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