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,完了早点睡。精力充足,好预备着打仗。”
杨寄累坏了,脑子里虽然都是事儿,但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。梦里一切都颠三倒四、杂乱无章,特别总是会梦到沈沅在建德王府里,涕泗纵横,对他伸着手,喊:“阿末,阿末……”她穿着红色的衣衫,圆圆的眼睛里都是泪水。不对,她不是穿着红杉,而是遍身鲜血,痛苦地呻唤:“阿末,阿末……”
杨寄浑身冷汗地突然醒过来,当模模糊糊看到帐子顶上绣着的鸳鸯戏水的花纹,他的心脏才渐渐平复下来:原来,只是做了一个噩梦。
但随即,他真真切切听到了和梦中一样的呻唤,夹杂着低低的呼唤:“阿末……”
他一骨碌翻身,看着身边的沈沅,问:“阿圆,怎么了?”
黑头里,能隐隐看见沈沅弓着身子,额头上晶莹一片,咬着被角,压制着哭声。杨寄不多言,下床点灯过来,果然那双眸子里都是泪光,睫毛都湿得垂了下来。沈沅低声说:“肚子一阵一阵疼,不知是不是要生了。”
“你不是生过一个?怎么不知道呢?”
“时间又没到……而且,听稳婆说,每一个都不一样的……”
杨寄本来就心慌,此刻又加了这么一件放不下心的事。好在将军府里稳婆、郎中和侍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