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犹豫了片刻,轻声说:“阿圆,你再辛苦一下。你在外头,大家心能定下。”
他没有说的是:沈沅在外头,防着里面万一有什么幺蛾子,才能不会被裹进去。
雍州这年大熟,从里到外都过得很滋润。杨寄骑着马一路从街市往盛铭的刺史府第去,一路闻到商贩的铺子里、百姓的家里,飘出的新酒的甜香、饭食的暖香,还有各种鱼肉佳肴各不相同的香味。他一路上与士卒同艰,基本每日家只能勉强饱腹,这会儿被这些香味逗着,口里都是津液,肚子也开始“叽里咕噜”叫着。要不是“将军”的身份支撑着,估计马上就想翻身下马找点吃的了。
好容易到了刺史府邸门口。门上司阍进去报告。杨寄下了马,抬头看看刺史家的门楣,又看里头的青油瓦,几株高树冒出头,在墙边展着光秃秃的枝条。
很快,司阍出来,客气地请杨寄进去。杨寄把马交给司阍,抬手招呼招呼自己的几个亲兵,抬脚进了盛铭的府上。
外头看不觉得,里头方始发现府里地方极大,走了半日才到前堂,侧面是个大花厅,庭中硕大的太湖石,石头上绕着的枯藤上结着无数珊瑚珠子一般的果子,四周种植着蜡梅,腊月里正是开花的好时节,簇簇金黄色的花朵喷吐芬芳。花厅的建筑也很精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