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摸着案几,终于摸到了酒壶,“嗬嗬”哭了两声道:“我和她,没法行夫妻之礼!就是因为她,我的儿子没有了,小妾又正濒危,她把小妾关着不让我探视,我心里这个恨啊!若她不是公主,……”
将心比心,这确实是不可忍的,杨寄便也没法劝了,只能在他酒杯里多多地加了酸醋花椒醒酒汤。
王庭川大醉,握着酒杯,不管是不是酒,一口就仰了下去,然后哭了一场,一会儿又握着杨寄的手诉说:“做驸马的苦,常人哪里晓得!在家低人一等,处处要看她脸色,不然便说是不以礼事君。若是夫妻感情好,像将军一样,我又何尝不想一夫一妻好好过日子?可是……”他再也说不下去,大男人哭得肝肠寸断,连那酒杯都握不住了。
杨寄无法安慰,终于等到王庭川哭累了,伏案昏睡,只能招手让他带来的几个小厮服侍他宽衣,睡在外书房梢间的软榻上。
第二日,杨寄早早起来,去探望王庭川,发现他居然也早就醒了。大约中酒引发了头疼,王庭川皱着那对英朗的剑眉,左手不停揉着额头。杨寄笑道:“起得挺早哈。都督早餐用些什么?”
王庭川见他阳光般的笑容,浑然不觉得有败军之将的气馁,心里顿感温暖,摇摇头说:“不必了,今日胃里烧得慌,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