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寄对沈岭抱怨道,“别的就算了,单灌了一肚子茶,简直闹了一场水灾一样!以后再不敢去庾含章府上了!”
“水灾”一说,格外别致,沈岭也不由“噗嗤”一笑,放松下来听杨寄慢慢谈后来与庾含章的交流内容。他越听表情越凝重,最后终于点点头说:“我这也算弄明白了先前难以解释的那些疑惑!这样看来,庾含章还算是个正气的人,而现在这位陛下,心机深重不谈,还不择手段……”他摇摇头:“将来羽翼丰满了,只怕会是百姓的祸患!”
杨寄慎重地说:“我今日听庾含章的分析,感觉若是趋利避害,还是要投靠他庾含章来得稳妥——毕竟在建邺附近,我的势力只有京口和历阳两处的北府军、西府军,还得先找棵大树靠一靠。”
沈岭却又摇头:“阿末,你的思路,要变一变。你现在首要考量的,不是谁好谁坏,甚至也不是谁亲谁疏,而是谁有利谁无利。”他见杨寄一副懵逼的样子,想了想例子,终于譬喻道:“《孙子吴起列传》中田忌赛马的故事还记得吧?”
杨寄在沈岭面前,始终有一种被文化知识碾压的感觉,好容易听到一个自己懂得的故事,要紧点头。沈岭继续道:“那么,道理是相通的。庾含章和皇甫道知谁是谁都可以不管。但想一想,你的力量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