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若出于无奈而失贞,他可以忍;但是娶个明知道是不守妇道的女人,哪怕是公主,他也觉得肮脏龌龊,难以忍受。可是,他毕竟是个粗人,面对朝臣们舌粲莲花的说服,他却没有本事舌战群儒,每每张口结舌,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杨寄拼命地忍着气,怕自己一个不慎说错了话会给抓到小辫子往死里整。憋着的气回家才能释放出来,沈岭看着他把将军府的大树踢得歪倒在一边,又看他砸掉了府里不值钱的粗瓷盘子,最后一拳头差点把实木的案几给敲碎了,手指关节全紫了,他却浑然不觉疼痛,只是好不容易镇定下来,开始问计:“二兄,我怎么说?我今天差点就想把永康公主的秽行说出来,忍了又忍,怕不妥当。你觉得能说吗?要能说,明儿谁再逼我,我就把这话喷他们脸上去!”
沈岭默默地从里间拿出一封书信,默默地交给他。
杨寄大喜:“原来二兄早有锦囊妙计!”
沈岭看着他心急火燎地拆信封,说:“你把公主的名声毁了,又没有证据,你打算给自己按个大不敬的罪过么?十恶不赦哦!”
杨寄拆着信封,笑道:“有了锦囊妙计,我自然可以不用这么做了——”话说了一半,他怔住了,好一会儿才把那张纸向沈岭抖得“哗哗”响:“你这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