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。
皇甫道婵幽怨地瞥了他两眼,低头小口慢嚼,案上还剩一大堆,就推案说“饱了”,由一边的侍女们伺候着漱口擦嘴。
杨寄看着撤下去的食案上满满的各色点心、粥饭和小菜,可惜道:“早知道公主吃不下,倒不必上那么多菜。”
皇甫道婵又有些瞧不起他,冷笑道:“这有什么奇怪的?不上一桌子粥饭,我岂不是没的选了?万一不合口味,怎么办?”
杨寄颇有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的不快,忍不住说:“我不挑,少上点粥饭给我,你剩下的我吃了就是。”
这话说坏了,皇甫道婵只听出其中的暧昧,却不知恰是杨寄无心的实话。她含羞嗔道:“瞧你说的,别人吃剩下的,沾着唾沫星子,怎么能吃?”
“有啥吃不得的!”杨寄看不惯公主的奢靡浪费,便以自己举例,“我那时候没啥吃的,有时舅舅赌钱的场子里只剩了白饭白粥,我就到一旁的小酒馆子里,指名要他们家出名的醉蟹和酱肉,拿起来翻看一会儿,摇摇头说‘不新鲜’,转身就走。左手呢,是抓的醉蟹,右手呢,是抓的酱肉,两只手上都沾满了糟料和酱汁,回去是舍不得洗手的,舔舔两只手,正好下饭过粥,颇有蟹味和肉味。”他陶醉似的望着天想着,但是最后摇摇头,“苦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