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甭管这茬儿!快叫郎中,找稳婆!”她扶着路云仙,想让她坐到软席上去,腾转了几步,就发现自己一手鲜血——路云仙的裙子已经被血浸透了。骆骏飞慌慌张张叫吓软了腿的小伙计去找郎中和稳婆。
稳婆不用找就来了一个,说是被命过来看着路云仙小产完毕,要去交差的,差点被骆骏飞打出大门去。然而郎中来了以后,诊了脉,又闻了闻地上洒着的药汁的气味,摇了摇头说:“宫血已经动了,滑胎在所难免。赶紧叫稳婆来伺候,顺顺当当小产,大人也还保养得回来。只是,药里加了好多麝香和红花,不仅是势在必得,而且是冲着将娘子绝育来的。认命吧!”
稳婆又重新过来,检视了路云仙的情况,叹口气说:“准备一只干净马桶,再烧点热水,胞衣马上就要掉下来了。”
过了不足半个时辰,稳婆又出来了,伸着两只满是血的手,对抱着脑袋懊丧的骆骏飞说:“大人没事,失血有些多,日后要好好补养。只是可惜了,是个男孩,都看出形儿来了。”
骆骏飞这下再忍不住了,敲着自己的脑袋“嗬嗬”大哭起来。稳婆洗了手,到外头向公主府的来人汇报情况去了。沈沅胆战心惊之间,隐隐觉得这一切与自己有关,却也说不清道不明,只是身上一阵又一阵地出冷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