拦,在一旁抹眼泪。沈沅顾不得许多,一下横在遍体鳞伤的弟弟身前。沈以良的竹条子,愣是举在空中没抽得下来。沈沅哭着说:“阿父!你要有气,你就抽我!肚子不能抽,胳膊腿儿都行!我不孝顺,可阿岳还是个孩子……”
沈鲁氏终于憋不住,抽抽了一会儿呼天抢地地哭起来:“啊哟我的个天爷啊!我这个肚子怎么生的孩子啊?真想剖开来看一看哪里搭错了……”
沈沅回屋子里,给弟弟上药。沈岳从小调皮,又天不怕地不怕,啥犯忌的东西他都感兴趣,沈沅自己也没少揍他。但今天,他这顿打挨得这么重没道理。沈沅一边擦眼泪,一边往他隐在皮肤下头的血印子上擦药酒,药酒一起效,就是热辣辣地往伤口里钻,疼得沈岳又哭了一场。
沈沅最后道:“阿弟,家里这模样你也知道了,阿父的气长期郁结在肚子里,抽冷子就要发作,连你侄子都被揍过两回了。你也是个大小伙子了,也该当心着点,平时赌博什么的少去,赌博是好事么?”
沈岳一阵痛过去了,大孩子正在叛逆期,不服气的性子又上来了,拧着头说:“阿末兄不是赌出一片天地了么?人家现在可是大将军!咱秣陵哪个人做到过这个位置?!再说,我凭什么当替罪羊啊!什么事都打我?我在外头,大家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