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寄微微一笑:“陛下,国典里没有的东西,杨寄岂敢矜功自伐?何况此一役,未能救下庾太傅,心里愧疚之甚,更不敢领陛下的重赏。”
皇甫衮说了两句客套话,然后左右看看,自嘲地笑道:“若不是杨将军一再地为庾太傅说话,朕都差点以为他真的叛国投敌了呢!”
杨寄早已听沈岭说了朝中形势,淡淡笑道:“太傅用心良苦,不惜自污,给臣创造机会反攻叱罗氏。臣若再不说实话叫陛下知道,太傅四子,只怕已经悬首级于桥头,而皇后废立,王妃废立,更是了不得的大事,臣只庆幸,没有让事情酿到那样不可收拾的地步。”
他的目光瞥向一旁的皇甫道知:沈岭告诉他,皇甫衮当时已经把庾含章的四个儿子及十来个兄弟侄子都下了狱,打算择日处斩;废黜皇后庾献嘉的圣旨也交由中书在拟定;唯有命皇甫道知废黜王妃庾清嘉这一条,皇甫道知始终不肯。也因这一线之机,为庾家人争得了时间,亦为皇甫道知增加了猜忌。
皇甫道知的面色一如既往的阴鸷,却也平和地回了杨寄一个眼神。其他臣子正顺着杨寄的话头在发表长篇大论称颂皇帝的圣德、将军的功勋和太傅的牺牲精神,最后正道:“……太傅殉国,无异于侨终蹇谢,国之大殇!请为太傅再加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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