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发边衅’的恶名,你的路就会难走很多。”
杨寄几乎怒发上指,但这些年来离别和苦难的磨砺,性子已经不再那么冲动,他咬了咬牙,没有首先问阿圆怎么办,而是问道:“那么,你认为我最需要的是什么呢?”
沈岭依然望着垂落天际的灰白色银河,云淡风轻的说:“人心、清议。”
杨寄冷笑道:“教我心狠手黑的是你,现在叫我笼络人心、注重清议的又是你。”
沈岭微微转头,只拿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,笑道:“又不矛盾!最妙不过,叱罗杜文不娶阿圆,又或者,你能够找到李代桃僵的法子。”
杨寄愁眉苦脸地摇摇头:“我以为你有啥好法子了,这些,一个都做不到!”
他怀着这样的愁苦,日日醇酒樗蒲消磨,新信息倒也不少,譬如沈岳和内廷的宦官来往不少,居然问出了沈沅的消息,他兴冲冲告诉姐夫:“皇后亲自上表,说既然是和亲,女方身份贵重尤为要紧。当年昭君出塞,也不过是民间女子,汉元帝亦是封做长公主。今日沈氏安宁北燕,责任重大,封郡主和封公主都不享汤沐邑,都不过是虚衔而已,何不大大方方封做长公主,也显示我大楚的真心实意?”
这话无懈可击,又有不少朝臣推波助澜,皇甫衮想了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