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的也吃,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。树也全秃的时候,常见路上行人,走着走着就一歪身子倒下了,近前一看,都是肚子滚圆,浑身浮肿,阖着的眼皮子上的睫毛先还在颤抖,慢慢地,就没动静了。
广陵城上的守军,有气无力地握着长矛,看着城下的帐营和其间穿梭往来喜气洋洋的士兵。到了举炊的时候,米饭的香气飘得好远。城上的人翕动着鼻子,眼睛都快红了。城下的人香喷喷吃完了,城墙上的人连饭香味都闻不见了,更加沮丧起来,偷偷道:“奶奶的!同样都是汉人,怎么我们命这么苦,跟着这样的主子?”
这些窃窃私语像暗涌的潮水一样,把泄气、颓废、厌烦的情绪慢慢渗透到广陵城各处。连广陵牧也忍不住向徐念海建言:“刺史!这样下去,何时等得到援军?还不知有没有援军!古话说‘慈不掌兵,义不掌财’,杨寄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,只怕忍心起来,也是不困死我们不算完。还请刺史早作打算,实在不行,就……就……投降吧!……”
徐念海光溜溜的下巴一阵抽搐,突然一巴掌甩上广陵牧的脸颊:“陛下待你的厚恩,你也忘记了?!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,我第一个拿你作法!”
广陵牧的人头,高高悬挂在市口的旗杆上,滴滴答答的鲜血并不像往日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