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客多半也会嫌弃的。原以为我们风尘女子是最低贱的,可从牢里走一遭出来方知,我们也不算最低贱。妙染赎了身,也有人觉得她因祸得福,可我觉的,她这般出去,怕是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。”
雷洛睁圆了眼睛,一脸恍然大悟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是那些看守的狱卒,哎呦,他们这么大胆吗?”
白药蹙眉继续说道:“尤其是死囚,过不了几日就没命了,谁还当她们是人,还不是任人欺凌。”
雷洛忍不住转头看何玉寒和华重锦:“这种事,你们听说过吗?”
何玉寒皱眉:“我晓得牢里有些龌龊之事,倒没料到会这样。”
华重锦面上不露声色,心中却颇为震动。
灯光透过布满缠枝花纹的灯罩流泻而出,映在他宝蓝色的衣衫上,那些枝枝蔓蔓的阴影纠葛着,如同此刻他内心深处那种无法言说的情绪。
他忽然端起酒盏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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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又到了周菱学刺绣的日子,以禅一早便与红绒和紫线去了锦绣坊。
刘掌柜坐在柜台后打着算盘,店小二张兀正在打扫,瞧见她们忙迎上来,朝外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