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不到了臀部的知觉。
她被家丁抱在怀里,送进了祠堂。
惩罚还没有结束,要在这里思过到什么时候,万清并没有明说。
祠堂供着兰家历代的牌位,桌上点了一盏油灯,勉强照亮方寸。
小沁禾趴在地上,肚子下面被铺了一层褥子。
这个地方他们兄妹五个并不陌生,从小到大一旦犯错,轻则在这跪上两刻钟,重则关上三五天,旁边的柜橱里甚至都一直放着给孩子们过夜的地铺。
兰沁禾趴在被褥上面,胸口腹部都压迫着难受,可稍稍翻身又不免牵扯到后面的伤口。
丫鬟给她上了药,还偷偷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留了一个馒头。
她没有去动吃的,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。
虽然在祠堂过夜不是第一次,可兰沁禾却是切切实实第一次被罚以篾片。
往常不管是学院里的先生还是母亲,在教育孩子的时候,都选择用戒尺打劳宫穴,以清心智,从来没有听说有谁给家里的孩子上篾片的。
兰沁禾稍稍挪动了身体,把重心从左换到右,刚一动作就忍不住痛得抽气。
伴随着这样的疼痛,她终究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是自己做错了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