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却是整个人,浑身上下没有哪里能摘得出去。”万清揉着女儿细嫩的膝盖,低着头搓揉。
她一边动作一边用平淡地口吻说道,“你之前考试的策论我看了,你说你日后想为万民造福,成就一番事业,在史书上留名,先生向我夸你大志。”
兰沁禾没想到自己的考卷会被母亲看见,这让她不免有些羞涩。“先生谬赞了。”
“是,我也这么同先生说,真是谬赞了。”万清放下已经舒活好的腿,又抬起了兰沁禾的另条腿,“加以时日,等你真的进入官场,为万民造福暂且不论,史书留名倒是简单。”
“不过留的是芳名还是臭名,就不一定了。”她毫不留情地补充道。
兰沁禾抿唇,小声唤道,“母亲……”
“怎么?不愿意承认?”万清抬头,对上了女儿沾满泪珠的眼睛。
“包庇亲妹、欺瞒母亲;这和包庇底下污吏、欺瞒圣上的恶官有何不同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今日毁的,不过是我兰家的一方镇纸,推而论之,日后毁的就是百姓的田地、毁的就是数千万的国帑。”
万清放下了兰沁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