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祭酒叹了口气,“这也不是什么怪事了。馔堂的饭食越来越差,每月该给监生们发的白米也拖欠了好几个月。这都没什么,关键是,太学门上的匾额已经掉了七.八次,砸伤学生事小,那可是高祖爷亲题的字啊。”
“咱们的号房,自圣祖继位起就没有翻修过,日晒雨淋的,是该坏了。”
兰沁禾掀起茶盖的手指一顿,明白了上官的意思。
“既然这样,我来拟个折子,让几位博士都签名,再由大人领衔上奏,请朝廷给我们国子监拨发修缮的银两。不知大人以为这样处理如何?”
“唉,”李祭酒不以为然地叹了口气,“这样的折子国子监上过多少次了,根本没有用。北边干旱,东边抵御倭寇,西边还有内乱,内阁哪里顾得上我们。”
就算能顾得上,也不会顾。
国库空虚,各部衙门的俸禄都拖欠了不少,自圣祖之后,国子监地位愈发下降,真的有银子,也会先照顾别的衙门,轮不上他们国子监。
这里的最高长官不过五品,丢到朝堂上,压根没人理他们一眼。
兰沁禾也犯愁,她倒是无所谓司业那点俸禄,统共一年也就三十五两,她一个月摆次茶宴都得花百两银子,并不在乎。可国子监里别的官员还有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