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沈令君虽有美名,却不是轻浮的人,往常都在书院读书,即便外出也甚少拈花惹草,朝玉嬛端然行礼,继而将目光投向季文鸳。
文鸳也微笑回礼,对上沈令君那温和目光时,却迅速挪开。
周遭人来人往,声音嘈杂,梁章一身锦衣,双手藏在身后,瞅着玉嬛爱答不理的,便摸着脸摆出个委屈的神情,“怎么对令君和颜悦色,对我就这么冷淡。我得罪你了?”
玉嬛在心里翻个白眼,“那份拓印的碑文呢?”
“丢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玉嬛瞪他,看梁章眼底谑笑,知道他撒谎,便摊开手,“卖给我。”
“叫声三哥便给你,一文钱都不要。”
蛮不讲理!玉嬛没理他,仍旧气哼哼地回身看河面。
先前谢鸿在魏州做长史,两府来往颇多,梁章比她年长一岁,也常见面,后来熟了便总要逗她,没个正形。
去年玉嬛帮谢鸿去宏恩寺外买文玩金石,看中一份罕见的拓印碑文,瞧着很喜欢,便出高价买下,谁知碰上梁章,他也不知脑子里哪根筋不对,非要抬高价钱抢着买。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