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后来察觉有人夜探尊府,图谋不轨,怕大人防备不周,才赖在府里留意动静。尊府于我有救命之恩,也有旧日的交情,谢大人为官仁爱,也不该被奸佞所害,先前不知对方图谋,没能提醒大人。我并无歹意,还望大人别误会。”
他缓缓说罢,惯常清冷的脸上露出点笑意。
谢鸿却已站起身来。
不管这番话有几分真假,此人救了他阖府性命,却是事实。
他亦顾不得官民尊卑,穿着那身整洁官服,双手作揖,诚恳道:“晏公子救了我阖府性命,谢某感激之极!”念及刚才的言辞,自觉没跟哪位姓晏的高手有过交情,又疑惑道:“不知你说的旧日交情是……”
“家父与大人有同僚之谊,长辈们当年的交情更是深厚。”
谢鸿愕然,“你是?”
“梁靖。”
“梁——”谢鸿脸上尽是惊愕之色,“武安侯府的梁靖?”
梁靖颔首,拱手道:“小侄表字晏平。”
梁靖,梁晏平,原来是他!竟然是他!
饶是谢鸿官场沉浮多年,见过不少风浪,瞧着眼前剑眉修目的梁靖,也是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。
他当然知道梁靖,十数年前就知道,只是梁靖十岁入京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