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褪去,一双浅色的眼瞳已经没有半丝天真茫然,包裹上了一层淡漠。
大概是命贱,所以她身体一直很好,对医院的印象是妈妈癌症晚期的时候她在医院陪护时的样子。
她淡漠的眼瞳缓缓移动,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。
她第一次知道,原来医院的病房还有这样的。
没有难闻的气味,没有邻床病人忍不住痛的□□,也不会有人在病房里走来走去,晃得人眼晕,就算闭着眼睛,也能听到脚步声啪嗒啪嗒,让人得不到片刻安宁——旁边甚至还摆了一套小沙发,茶几上有一个很好看的花瓶,里面插着顾眠叫不出名字的花,很新鲜,很漂亮。
一只细长白皙的手缓缓抬起来。
看完手掌,又看手背。
这是一只从来没有被生活磋磨过的手,葱白一般,白嫩细长,连指甲都散发着盈润的光泽。
这是“她”的手。
被精心照料,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十八岁顾家小姐顾眠。
而她,是小诊所出生,按摩店里长大的二十五岁的顾眠。
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。
十八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