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随起来后第一件事情是改了签,选了中午的航班,所以她有时间悠哉悠哉收拾行李,再悠哉悠哉叫了车去机场。
出租车在车水马龙中走走停停,宴随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陌生的街景。
红灯起步的瞬间,她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再回头去看,后面的车流把视线挡得严严实实。
宴随皱起了眉头。
如果她没看错,她看到了傅明灼,而且孩子穿的是昨天那套衣服,除非是出来旅游带着一模一样的,不然大夏天的没道理两天不换衣服。
只是粗略的一瞥,宴随并不确认自己是否认错。
短短几个念头之间,车子已经驶离好远。
宴随慢慢靠回座椅背。
傅行此的妹妹,哪里轮得到她瞎操心,人家当掌上明珠养了这么多年,哪里会出什么纰漏。
脑子里这么想着,身体却反其道而行之,她前倾身子,吩咐司机道:“Sir,please pull over。”
一分钟后,宴随拖着个拉杆箱往回小跑,出租车一脚油门的路程,却不是个一时半会就能靠双脚到达的距离,图漂亮穿的高跟鞋在这时是最大的阻碍——它磨脚,她的脚趾和脚后跟都深受其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