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清久待,只能离开。她心中含恨,却又早预料到会有今日情形,直到她远远离开了太清,她才伏在那只黑虎身上,脸埋在那一身皮毛内,压抑着落下泪来。
妖界西南境,碧沉渊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站在药田里的男子回过头来问道,他的眉平缓无锋,细长如柳叶,是一种如水墨晕染边缘一般的淡,其下一双眼却如被浓墨勾勒,狭长眼尾微微上扬,眼瞳深处似乎含着一抹隐约的绿,生出异于常人的妖相,待人要细看时,那缕妖异却又如云雾隐青山一般,寻不到了。他皮肤莹白,嫣红唇色便如红梅落雪,轻轻一抿唇珠,无心也生媚色。
“是真的吗,花花?”他又问了一遍。
他在问一朵花。这朵花只有五片又小又圆的白色花瓣,中间簇拥着一朵嫩黄花蕊,绿色茎上生出两片细长叶子,看上去再普通不过,在路边随处可见。不过现在这朵花扭了扭茎,两片叶子卷在一起,捂住了花瓣,仿佛被男子注视地有些害羞,它娇叱道:“废话,老娘的消息还能有假?”是一个嫩生生的、还带着点奶音的小姑娘的声音。
男子放下了手上的事,走过来,俯身弯腰,对那朵花伸出手。花从土中拔出根茎,抖了抖土,顺着男子的手爬上了他的肩膀,在他耳边嘟哝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