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桃山瘪嘴,捏着画,小小声告诉自己:“他、他是笨。”
老板娘没听清楚,弯下腰问桃山:“娃娃说什么?”
“妈妈,说过、过,他是笨,”桃山嘟哝,“不和他计较。但不能笨太久、久了,会坏。”
老板娘愕然,没听懂。
桃山拿了一张新的白纸,挑了一根蓝色的画笔,低头自己画起画来。恰逢有人买东西,老板娘没再管她,转身忙活去了。
***
桃山每天都坐在小卖部门口等戚渊,她有些闷,而戚渊说过会陪她玩。这一次戚渊凑了好几天才凑够五十个瓶子,他拖着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麻袋,吊儿郎当地晃到小卖部门口,刚好瞅见那雪娃娃撑着下巴望他。
“咦,”戚渊把麻袋拿给老板娘,然后凑到桃山跟前逗她,“等我?”
桃山乖巧地点头,然后从小书包里掏出一张对折好的纸,递给戚渊,软软糯糯地说:“给你。”
戚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半大的少年穿着灰扑扑的长袖衫,末冬的天,裤子穿的是刚过膝的短裤,脚上一双黑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球鞋;他的嘴巴冻得有些紫,神色却依旧倨傲又恶劣。
“是什么?”戚渊没接,乱糟糟的头发